【游路一瞥】行走看见美:她們趕到這裡,不以山海為遠,只為.....
【东街里 和集】
文/图 黎黎
只有工作的生活,對許多人來說是既興奮又疲倦的,且興奮和疲倦的來源都是相似的。這麼多層出不窮的新鮮事物,来自全球的各種信息碎片.....不同時代的、不同空間的,都同時向我們湧來。我們試圖去捕捉時代精神、又厭惡流行情緒;想努力獲得物質上的成功,但又不完全相信商業邏輯,在娛樂、淺薄的碎片化時代,心懷不滿;在消費、被消費之間,欲望卻翻江倒海。
可當工作突然暫停,整個世界突然停擺,疫情期間的隔離帶來的獨處及與外界的缺乏交集,令我们每天不得不面對自己時,才深刻認識到——
我們的情感方式、認知途徑以及消費模式,原來是這麼的脆弱不堪。
我有這種感覺:「每個人都在受到衝擊」「所有人內心都不夠平靜」。
我們該如何擺脫「焦慮」、收穫「平靜」、充實自己?
讓命運像河流上的浮萍,儘管往前飄,即使不知道將被潮水帶向何方,但仍有其獨自的穩定性。
歷史學家費正清於1935年發表的《美國與中國》一文中,有過類似的感受:
「在1930年代,當我用腳去行走國家的時候,我每天都非常地絕望。」大量的農村,大量的貧瘠的人口和憤怒。這個國家怎麼走向現代化?如果有一劑藥方的話,我行走在大地上,根本找不到這個藥方的存在。
當年,當他開始用腳步丈量中國時,他在日記裡寫道:我能感受到中國人內在的精神力量,那個來自於一兩千年的文化的驕傲和民族的自覺性,恐怕不是日本人,不是一些外在的力量所能夠摧毀的。
曾經促成基辛格秘密訪華的費老,在用腳步丈量中華大地時,到底發現了什麼呢?
這促成我開始做「行旅」,用出離、行走、思想、去身體力行承接住那些歲月山河、平湖煙雨、世事人間。用一雙發現美的眼睛,使內心充盈與淡定。
于是,便有了这个行走看见美的「游于美」項目
整個項目涵蓋歷時7天的旅途,我們保持開放的態度,通過近距離體驗在地文化、藝文體驗、各領域名稱家及度假者之間的交流互動,喚醒那些存在我們骨血當中的文化基因與民族自覺,藝文美學。
我相信每個人都會在這個擁抱自然的過程中,療愈身心,體悟文化,發現生命的智慧,實現自我的成長。
因為有些感受就在那裡,是歷久而彌新的。
比如,疫情時廣為傳頌的那兩句詩詞「山川異域,風月同天」「青山一道同雲雨,明月何曾是兩鄉」。
優美,溫柔,動人,雋永。
想像一下,當詩人們,面對那些永恆不變的月亮、太陽、河流、山川.......那些過往、喜悅、與人生百態糾纏在一起,生命意識都被放大到巨大的空間中,有了宇宙意識,生命顯得遼闊而充滿生機,至今散發著驚人的能量,對我們肉身、心靈帶來全新的衝擊。
我們的文化就有這樣的力量,藝文美學就有這樣的魅力,它們從不曾消失。
當你開始行走、體驗、感受,這樣的感受就開始復蘇、就開始生長。
他們就像河流,儘管被動,但仍以流動的方式,在時代和文化的縫隙裡流淌。
時代和文化留下什麼樣的河道,他們就怎麼流淌。時代和文化愈寬闊,我們當代的文化入河面寬闊平靜;時代和文化愈窄小,我們當代的文化河道就蜿蜒湍急。
儘管有時候它顯得邊緣、微不足道、渺小,甚至艱辛。可再柔弱的河流,千百年流淌下來,也能夠改造大地,斷裂山巒,滋潤心靈之苗。
所以我們看到,但凡有華人處,皆有詩酒花茶。
沒有什麼時代,我們的文化屬性是會缺席的。
即使我們不知道當下的潮流將被潮水帶向何方,但那些來自骨血的認同,與文化肌理的契合,仍讓文化具有相對的生命力與穩定性。
一如歷史洪流滾滾向前,泥沙皆下,眾聲喧嘩,但也生氣淋漓的景象。這不就是一個既充滿未知又充滿期待,生機勃勃的文化本身吗?而這構成了我們中國的精神底色,一如費老在《美國與中國》中提到的:文化驕傲和民族自覺性。
如果人生是一艘船,空船去,滿載明月歸。我想,為何我們不同行,訪至人,結良友,感受與不同的生命形態的碰撞。打開眼耳鼻舌身意去感受我們的文化,去豐富我們的內在,去認知我們的人生。
喚醒文化的自覺,不以山海為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