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百家爭鳴】三教文化對監利縣民俗的影響(十六)
摘 要
道為基、儒為柱、佛為梁,儒釋道三教文化對中華民族的影響源遠流長,積澱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,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、發展壯大的源泉。地處江漢平原腹地,荊楚中心地帶的監利縣(注: 監利縣屬於湖北省荊州市),受三教文化的薰陶已久,監利民眾歷來具有相容並蓄的心態,量周沙界的胸懷,心包太虛的思想,擅取各家之長,融會諸教之善。因此,民風淳厚,士多好學,民力耕織,崇禮讓,勤節儉。表現在孝道觀,教育觀,生死觀,婚姻觀,甚至滲透於日常生活的點滴中,由監利民風折射出三教文化對民眾陶冶的光輝。傳承和發展三教文化,有利於改善人心,構建和諧社會,提供道德滋養,意義深遠。
(續上期 第三節 佛教的影響效果 一、甘露法雨滋潤信眾(3))
第三節 佛教的影響效果
一、甘露法雨滋潤信眾(4)
《縣誌》載:“夏學仕,敦仁好義,會明季兵燹,家資蕩盡,猶經營備棺,以瘞暴骨置高原以葬。餓殍之無歸者,歲時令子弟致祭焉,平生施予多稱是,巡按聶公旌其門曰:種德仁人,享年九十” ,又有王福山,見兩商人渡河不慎落入水中,時值隆冬,遂發心傾囊建橋,人稱“王福山橋”,即今天橋市鎮的古地名。民國時期,留日學生張南溪(橋市鎮人), 自購兩艘小火輪運送,供災民去湖南謀生(水災)。富商黃少山(橋市黃楊村人),屢次為故鄉監利捐贈大洋、大米、麵粉及興辦學校等善舉,上述人等皆為佛門弟子。人曰:孔子使徒三千,皆使出孝入悌,言為文章,行為儀錶,教之使也;墨子服役百八,皆使赴火蹈刀,死不旋踵,化之至矣。”可見佛陀的甘露法雨滋潤一方的信眾,教化契機。
二、地域佛化特色體現(1)
荊州地區的早課課誦中有普庵神咒,源於監利縣因果寺普庵禪師在北宋仁宗時,說普庵神咒醫治愈仁宗貴妃之重疾,普庵神咒得以廣泛流傳。《監利縣誌》P80載:“因果奇在縣東六十五裡,後晉開運間建,元至正初年,僧慈心聞寺地有聲,掘得古鐘,上掩赤石,內有伽藍普庵二像,遂更名為普庵。國朝年間重修寺,明萬曆三年,清丈編入官,地,免糧有照。”古鐘上有蝌蚪文,另有普庵印及九莖上人的梅花印,連同白童祖師的真身,在抗戰時期燹如兵火。
普庵神咒在監利為三教的共同財富。每當有人起屋造房,讀書人會有這塊地基的四方各念一遍普庵咒,以示清淨,百無禁忌,那麼蓋好的房子當然清吉太平,不管怎樣,心理得到安慰。而道家度亡用普庵咒,並揚幡,上書:“普庵在此!”
監利自古高僧輩出。P543《監利縣誌》載:“無塵禪師,居邑之淩雲宮,苦行修持,為靜室於刹旁閉關不出。人求見則開竇立譚,如是者十餘年,一日啟門設茶果召相識者曰:我以某日去,與諸君別。至數日持木魚升座朗誦心經,遂瞑目而逝”
不僅生死自在自度,更能度人說法教化。《縣誌》載:“輝霞,不知何許人也,自遠方來,憩於茶庵廟。駐錫於此,招徒數人,為指示佛法,課經餘間,或與賢士大夫講論禪理,他少交接,清風高致,人爭慕之,而廟中香火亦甲於一邑,後以命終,即葬廟旁建塔於上。”
既有法藥救人天,又有世藥救民疾苦。民國初年,南吳村發生瘟疫,只剩下為數不多的老年婦女和兒童,用牛車馱著死者葬在墳地。因果寺白童祖師懸壺濟世,應南吳村族長邀請,救民於水火。白童祖師只帶一待者去南吳村用大悲咒與普庵咒酒淨,然石用中藥冶療患者。開頭幾天收效甚微。白童祖師想到怡山發願文:“饑饉時,我為稻糧;疾疫時,我為藥草。一切眾生皆為過去父母。俗話說,郎中有割股之心,介子尚且割股啖君,我何不效仿?”於是白童祖師兩次割股作藥引,治癒了南吳村瘟疫。對南吳村送來的金銀分文不取,悉數退還。後橋市鎮士子用匾額對聯贊白童祖師:
慧日麗中天,滅盡瘟疫之霜露;
慈雲覆大地,滋榮福壽之根苗。
(未完待續。歡迎閱讀下一期“第四章 三教文化對民俗的影響及結果第三节佛教的影响效果 二、地域佛化特色体现(2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