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百家爭鳴】三教文化對監利縣民俗的影響(十四)
姚維
摘 要
道為基、儒為柱、佛為梁,儒釋道三教文化對中華民族的影響源遠流長,積澱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,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、發展壯大的源泉。地處江漢平原腹地,荊楚中心地帶的監利縣(注: 監利縣屬於湖北省荊州市),受三教文化的薰陶已久,監利民眾歷來具有相容並蓄的心態,量周沙界的胸懷,心包太虛的思想,擅取各家之長,融會諸教之善。因此,民風淳厚,士多好學,民力耕織,崇禮讓,勤節儉。表現在孝道觀,教育觀,生死觀,婚姻觀,甚至滲透於日常生活的點滴中,由監利民風折射出三教文化對民眾陶冶的光輝。傳承和發展三教文化,有利於改善人心,構建和諧社會,提供道德滋養,意義深遠。
(續上期“第四章 三教文化對民俗的影響及結果 第三节佛教的影响效果 一、甘露法雨滋润信众(2))
第三節 佛教的影響效果
一、甘露法雨滋潤信眾(3)
所謂道:“學道猶如守禁城,晝防六賊夜惺惺,將軍主帥能行令,不動干戈定太平。”
不但寺院講席風行,多被法化,而且官宦任仕途中,披星戴月,晨鐘暮鼓,或棄舟,或下馬,進入寺院,文人雅士在案牘勞形之餘,亦信步入梵刹,僧人觀機逗教,賓主唱和,十分相洽,或勒石碑記,或賦詩感慨,體現出高深的佛學修養,運典自如,才會得心應手。《縣誌》載:康熙年間,進士張逢吉,任淶水知縣,歸隱後,為智者大師故里天竺村的《北州寺碑記》題寫:“山開銀地,爰創方丈於螺溪;花滿香廚,遂集比丘於龍井,上人今日安禪茲山,聚生公之石,開選佛之場……(P837)。” 又如明神宗宰相,首輔張居正,曾為上年廟祖師廟題寫長聯,在遊覽銀杏寺時題寫碑記:“左堤林禽參禪,右水魚龍聽法……焚香課誦,福國庇民,千秋盛典。”(見《銀杏古刹碑記》P859)明撫治鄖陽察院白秉貞,在游銀杏寺時,感慨:“銀杏何年寺,秋宵自叩禪,僧猶安淨土,我反走塵緣,大夢郵亭路,多愁離恨天。生涯那可問,回首亦茫然。”表現詩人明白:朱衣紫綬,不過是塵界的羅網繩索;寶車丹枕,才是脫離塵世的津梁路徑。
同樣,知縣程藻途經祇樹菴,為之賦詩一首:“一燈傳自靜,薄宦苦何煩。水閣奢星月,鐘清老夢魂。擲書聞梵唄,拔火向清樽。親舍應憐遠,扶筇尚倚門。” 反映人在仕宦途中,梵唄鐘鳴勾起對親人的思念,表達了為官作宦的苦惱,公務羈鎖身心。
白螺山為監利與湖南岳陽的交界處,知縣程之洛到此,偶經三官殿水西寺山房,賦詩表達自己想得到高僧指點,早日脫離生死苦海:“偶爾經遊處,同天莫問西。知君皆棒喝,愧我只筌蹏。野外行馬靜,林端宿鳥低。再來池水闊,指點出蓮泥。” 詩人盼望摒棄世俗的塵垢,回歸閒適曠達境界。
暮色冥冥,詩人楊自欽停船夜宿縣城三元殿,與老僧相談至三更,餘興猶濃:“薄暮春寒急,停橈款竹扉,庵深無俗韻,僧古得天機,劇語爐相伴,傾樽雪暗飛。三更歡未歇,雲影正低微。” 正所謂:“佛祖傳心如指月,詩人得句在聞法。”
由此可知,不論是叢林主席定期講經,還是官宦仕子偶遊寺院,如春風化雨,潤物細無聲地教化來者:從咿呀學語的三歲黃童,到垂垂暮年的耄耋老翁,從目不識丁的荒陲村嫗,到滿腹經綸的女人仕子,均接佛缘。也同時得益於閱讀內典,故在俗弟子多樂善好施。
(未完待續。歡迎閱讀下一期“第四章 三教文化對民俗的影響及結果第三節佛教的影響效果)
編 輯 |李偉強
新媒體 |司瑜
審 校 |江小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