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百家爭鳴】三教文化對監利縣民俗的影響(二)
姚維
摘 要
道為基、儒為柱、佛為梁,儒釋道三教文化對中華民族的影響源遠流長,積澱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,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、發展壯大的源泉。地處江漢平原腹地,荊楚中心地帶的監利縣(注: 監利縣屬於湖北省荊州市),受三教文化的薰陶已久,監利民眾歷來具有相容並蓄的心態,量周沙界的胸懷,心包太虛的思想,擅取各家之長,融會諸教之善。因此,民風淳厚,士多好學,民力耕織,崇禮讓,勤節儉。表現在孝道觀,教育觀,生死觀,婚姻觀,甚至滲透於日常生活的點滴中,由監利民風折射出三教文化對民眾陶冶的光輝。傳承和發展三教文化,有利於改善人心,構建和諧社會,提供道德滋養,意義深遠。
(续上期“第一章 绪论”)
第二章 三教文化在監利的傳入
第一節儒教始入
儒教文化的傳入直接而具體,自漢以來,以十三經為主旨,隋唐開科取士以至晚清,以“四書五經”為家。私熟與官學並駕齊驅,“民不學則為輕,官不主教則為過。”如果不重視教育,必為公私所不容。據《監利縣誌》載:“宣統三年(BC1911年)雖然歉收,百姓生活頗艱,但在監南的尺八、橋市、三洲這三地,僅465個自然村,即有蒙館161所,經館12所” 凡入學者,所學課程雖較繁雜,但其內容,均為儒家教義,此其一。
這種直接的意義之二是,凡從識字開始,便以付身于儒家文化。舊時入學讀書,學生必先拜“大成至聖先師"孔子像,塾師對孔子的介紹與頌揚,在第一時間印在學生思想的處女地,唯此為大,不二法門。
儒家文化不僅通過課堂直接向學生灌輸,同時在家庭教育,社會應用,人際交往也有著深深的烙印,“仁、義、禮、智、信",這些儒家文化的核心,無一不指導人們的思想行為。即使大字不識者,也或多或少地知曉儒家文化,只不過其理解程度、表現方式因人而異。
儒家文化直接而具體傳入的方式之三,是從舊時一直延伸到現代的各種規則。監利舊時祠堂遍佈,每姓必有族長。“族有族規,家有家法。”這些族規與家法是儒家文化直接的、具體的體現,它的觸角遍及每一個家庭,每一個人員,不分貧富,不管老幼,不論尊卑,都恪守各種規則、條款,這些條款是儒家文化的再現。
儒家文化的傳入在地域上是廣角的,時間上是長久的。即使遭遇某種新文化的介入和抵觸,也經不住厚重的歷史沉澱與無孔不入的遍及性傳播,監利縣在一次掃盲中,對6個村子作過調查,1460人中,讀書識字者不到400人,但問及道德倫常,幾乎都能或多或少地回答“五常”的內容。由此可見,儒家文化傳播的直接與具體。
第二節佛教初來
佛教文化的傳入具有層面性,其層面可分為兩種:其一是精神層面,不同于儒教文化的傳入,佛教強調的因緣果報,在監利百姓樸素地理解為“種瓜得瓜,種豆得豆”,“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;不是不報,時辰未到;時辰一到,一切皆報。”“因果通三世。”這種文化鼓勵人們樂善好施,進而趨向解脫的彼岸。
其二,與儒家文化傳播的方式不同,佛教不是直接通過政權、教育這種權力機關或族長,祠堂這種民間機構去傳播佛教文化,而是經典的教化,告誡和感化信眾。
其三,佛教文化的傳播層面體現在年齡階段差異,老中青的信仰比例懸殊。佛教文化對中老年影響頗深,尤其是老人,他們曆世頗深,人情練達,深信因果,故皈依佛門。
佛教文化在監利的傳播歷史悠久。據《荊州府志》載“智顗禪師,即天臺開宗祖師,姓陳氏,華容,今監利人。” 又《荊州府志》:“浮屠,老子之宮,有繋郡者,雖廢久,亦詳著之。昔後樑蕭氏,以荊渚一隅地有寺百八,僧尼三千二百,豈非象教流行之驗歟?”,想當年,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樓臺煙雨中。”而荊州有寺百八,可見梵刹遍佈,精舍林立,龍象輩出,監利乃楚文化腹地,足見佛教傳入之悠久,法雨普潤。
據《監利縣誌》載:“唐貞觀年間和後晉開運年間又先後興建萬佛寺,因果寺,羅漢寺等。”統計資料顯示,此後千餘年,興修伽藍一直進行。淨名十笏之地,幾度浮沉于波濤;慶喜畢缽之岩,屢次灰銷於劫火。至2011年,全縣有佛寺116所。
由上所述,佛教文化對信眾刻骨銘心的影響。一入佛門,終生恪守,努力趨近聖賢的階梯,因為沒有“天生的釋迦,自然的彌勒。”又“舜何人,予何人也,有為者亦若是也。”
(未完待續。歡迎閱讀下一期“第二章 三教文化在監利的傳入 第三節 道教乍到;第三章 三教文化對民俗的影響發展 第一節 儒教的影響發展 一、官學教育首開其途 二、私塾教育並駕齊驅”。掃描二維碼進入官網閱讀完整內容)